著名作詞人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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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7年,黃霑與著名歌星華娃結婚,育有2子1女,其女兒即曾為無綫電視主持黃宇詩。1970年代中期與著名女作家林燕妮相戀,當時華娃雖然懷有黃宇詩,但仍堅持與黃霑離婚。黃霑與林燕妮的關係維持了14年,期間更合組「黃與林廣告公司」,並在金庸見證下成婚,但最後二人分手收場,林燕妮亦鄭重否認曾與黃霑註冊結婚。1995年,黃霑與助手Winnie陳惠敏,於美國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,黃霑一直極力保護這名妻子,不讓她的容貌在報刊上曝光。

1997年4月8日,美孚新邨發生由吸煙造成之三級火警,死者包括黃霑的母親及侄兒。


與娛樂圈名人不同,黃霑是少數憑研究而被頒發博士學位的人物。自他病逝後,論文內容被一再轉述,成為2004年年底香港文化界一個熱鬧的話題。他的博士論文導師、香港大學教授劉靖之形容黃霑是一位嚴肅學者,當大學考試評審委員為他舉行博士論文質詢會時,他沒有受到多少懷疑已能順利過關。大學認為整篇論文行文暢達、資料厚實、獨具個性。

《香港經濟日報》在整理黃霑論文的部份內容時指,由《世界真細小》到《滄海一聲笑》,他一手把嶺南文化的精髓重新包裝,成就響遍全球華人的粵語流行曲文化,但他臨終前的博士論文上卻寫下一個極其悲觀的結論:粵語流行曲已完全失去從前的優勢,未來或許只能像粵曲一樣,「成為古董式的精英文化,在高級文化場所變中國曲藝來演出。」他希望藉這篇論文,呼籲港人重新認識香港文化的位置,成為探索未來的基礎。

論文現藏於港大圖書館,並可供讀者在網站下載,題為《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》[3],以法蘭克福學派以及伯明翰學派等各種社會學的方法,加上作者自己的經歷以及對眾多音樂人士的訪問,分析粵語流行曲興衰,上溯至滿洲沒落,文學革命崛起,一直論及1949年天安門廣場響起《義勇軍進行曲》,直到1997年香港金紫荊廣場響起同一首歌為止。

黃霑指,1950年代初粵曲佔盡優勢,既遇香港、廣東人口急升,還有《伶星報》等報刊推波助瀾,但粵曲製作「七日鮮」變成「三日鮮」,同時也遇上南下的上海人衝擊。當時雖有香港人創作「粵語時代曲」,但質素粗糙,只為迎合新加坡礦工口味。他提出一個新穎觀點,認為香港流行曲的興起,拜「不說廢話」的廣告歌所賜。

當年極流行的《四牛煉奶》、政府歌《馬路如虎口》總是易唱易記,十分悅耳。1959年正式啟播的香港商業電台,高層全通曉粵語,對廣東歌詞把關更緊。黃霑在文中不忘以第三者看自己的成就:「這時候加入廣告創作的音樂人如顧嘉煇、歌詩寶、黃霑」,令粵語廣東歌水準急升。

他認為,1974年仙杜拉主唱的《啼笑姻緣》,意味粵語流行曲受社會認同。對於轉變的原因,「其中重要因素之一,是香港開始形成了強烈的本土意識。」他分析,早年香港難民到港後,1967年經歷社會動亂、1972年6月18日有山泥傾瀉、1974年全球股災,復甦後慢慢凝聚港人身份。他更以許冠傑作為一個獨立篇章,例如對有人指許在歌詞加入「賴野」,黃霑反以元代周德清《中原音韻》指出:「太文則迂,不文則俗」,對許的貢獻極為推崇,但他也說,許氏歌藝一般,但咬字卻是全港歌星中最頂尖。

不過廣東歌的衰落,在1990年代已埋下伏筆。與大部分音樂人不同,黃霑並沒有把盜版視為導致廣東歌衰落的重要原因,他提出七大理由,直指港曲衰落的核心原因。

黃霑指,香港普及文化在1980年代享有前所未有的高峰,從地理和政治,香港文化只有繼續邁步向前之勢,但「六四」和「九七」換來紙醉金迷的消費模式,香港文化在香港主權移交後即時兵敗如山倒。

「香港人這時(1970-1980年代)注重小我,發展一種自戀式(narcissistic)的感性消費;而一個轉身,就投入一窩蜂的潮流去。」香港政府對香港文化的放任政策,造成一個矛盾現象。「一方面包容,另一方面歧視」既令社會呈現多採的面貌,也令港人為一己成就,為其他華人社區不及。

這一矛盾而多元的環境,成為香港文化達至顛峰的背景,影響力更席捲兩岸。他在論文中舉例,1984年,張明敏在中央電視台的「春節聯歡晚會」上(2月1日晚),唱出由黃霑作詞的《我的中國心》;這首歌馬上走紅並全國傳誦。中國文化部門開始對香港流行曲稍有改觀,《上海灘》及《愛在深秋》隨之北上。

憑藉電影《刀馬旦》和《英雄本色》,「港歌」同樣風靡台灣。「本來,香港地處兩岸中間點,正好在兩地交往,做交流的中介。」他悲觀說:「可惜只有地利,另外卻有其他因素,令這完美結合沒有發生。」

由1978年鄧小平堅決改革開放路線,1984年中港簽署《中英聯合聲明》,影響已在港人北上潮中,悄然逼近。1989年六四事件是另一轉捩點。當六四發生後,香港政治心態雖有轉變,但反思的結果在流行曲反映得很少。相反港人變得沉醉眼前消費。「滿足了個人消費慾之後,就呼朋喚友唱一夜豪情卡拉OK,或者看周星馳的無厘頭喜劇。」

消極的文化生活,踏入1990年代,終於遭逢七大衰退因素,香港終於被摘下普及文化光環。

與今天的樂壇人不同,黃霑認為兩岸開放,令香港昔日的海外市場,變成競爭對手,才是對香港音樂產業構成最大衝擊。其次是唱片業不肯培訓新人,只求現賣現買。至於常被音樂人掛在口邊的「盜版」問題,在十多萬字的論文中,只佔半個標題,以數百字交代。

高級軟件令未受訓練的人也能擔當演唱人;唱片市場只定位在青少年,而香港生育率又低,令唱片業消費群減少;香港未能消化歐美的新風格如Hip Hop、Euro Pop、Techno,只留下一堆不倫不類的作品;歌手不務正業;產品淪為卡拉OK上的發洩音樂。黃霑指這正是導致港曲沒落的核心原因。

這位巨匠寄語,眼看香港音樂由盛而衰,心情沉重。他說:「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聲音…香港因緣際會,創造了劃時代的普及文化高峰」,不過主權移交後「聲音會隨時間湮沒,除了存在人們的記憶和幾張塵封的唱片裏,下一代未必再有人惹起共鳴了…回歸後香港,縱然偶有獨唱,也只是大中華合唱的單一環節。」

論文以羅文《強人》一曲(同名電視劇主題曲),寫下一個可堪回味的結語:「莫記此中得失,不記恨愛相纏,只記共你當年,曾經相識過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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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環署記錄的逝者姓名: 黃湛森http://www.memorial.gov.hk/tc/user/9178635453687547002033/default.aspx#91786354536875470020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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